“我……”纪成琢声音很慢:“他那时候,有多难受……”

“他一个人来检查,没有钱没有家属,还傻乎乎的坐在这等着,拿着那么大的兜子想要回家给你做饭,才几个月就腰疼的走不了路,就算这个孩子能保住,他将来也会死在手术台上,因为你。”

“那天我是路过,看见他在大街上被打,视频你应该也看过了,他是去药店买止疼药的,你怎么连一点信息素都不肯给他……”他捏紧了拳,却下不去手。

是啊,他怎么舍得?

那熟视无睹冰冷的心未免跳动的太晚,只能和他心尖的人隔着玻璃来望。

孟舒乔因为使用了大量的劣质抑制剂,腺体严重受损,以后百分百不可以用任何抑制贴纸和针剂,就连基本的止疼药,他的身体都出现了排斥的反应。

大出血后的身体虽然稳定,麻药的劲还没有过,如果等他醒了,一旦身体疼痛,任何药都没有用,只能硬熬所有疼。

许盛泽和纪成琛两个人站在病房门外,无声无息。

仿佛谁都不想打破这份宁静,因为下一秒撕裂的是已经见血的伤。

纪成琢太恨许盛泽了,他是父亲情人的儿子,是那种和他见一面就敌对的关系,可此时此刻他竟然找不到另一个人可以替代。

许盛泽说或许你将来还会有孩子,但是你不会再有孟舒乔了,等他醒了,那才是他死了的时候。”纪成琢沉沉的闭上眼,掌心一次次揉过双眼,他无助的像是走进了一个偌大的迷宫,出不来了。他一直未敢进入病房,只是站在走廊的一角观望。

“你竟然还会哭。”许盛泽看着他,只觉得可笑:“我以为你心硬的像石头。”

他不敢相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乔乔的笑,那么甜,那么真,恐怕唯有纪成琢。

纪成琢也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样悲凉,将手中的信递给他,轻轻道我想爱他。”

“恐怕乔乔自己都不懂什么是爱。”许盛泽看着这张信,鼻尖微酸:“他让你快乐,真傻…那纪成琢,你看着他这样快乐吗?”

“当年我爸破坏了你的家庭,是他的错,可孟舒乔是无辜的,你想要抵抗老爷子的命令不是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