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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乔咬着唇,在他怀里哭的难受,把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他的颈肩:“不要…乱讲。”

几乎让纪成琢的心都要碎了。

其实他又何尝没有想过呢?甚至在孟舒乔生纪星星的那天,他坐在医院的长廊外等待,看着远处的窗边,有个刚刚会走路的小女孩,扎着朝天的小辫子,可可爱爱的,每一步都很滑稽,应该是刚会走路不久,最后跟着他的爸爸离开医院的楼层。

他那时候想,如果自己的女儿还活着,恐怕也已经会走路了吧。

怪不得别人,怪不得天,怪不得地,事情追溯的根源只有他。

事因有果,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纪成琢。

他要用一辈子去偿还孟舒乔的伤,替自己的曾经赎罪,偿女儿加倍的爱。

纪星星就是纪星星,不是女儿的替代,他们会记得,会爱。

所以他找人特意去了国外,在孟舒乔母亲的身边重新树立了一块小墓碑,没有照片,没有名字,像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用来纪念。

这世上,所有的事都太奇怪,让人悲伤,快乐,惆怅,迷茫,最后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却又在某个转角让人看到阳光,仅仅为了贪恋一处光而停留。

纪星星作为一个天生的alpha好像有些过分活泼。

早产儿在保温箱里要持续呆满一个月才可以转回到父亲的病房,他生来的信息素也格外奇怪,从来没有在孟舒乔身上闻过的味道,硝烟味。

是那种枪出弹膛一刻的味道,很有攻击性。

每次他在保温箱里睡醒突然哭起来,有一天是个oga的小护士打开箱子喂奶,被这一股味道凶哭了,这才多大的小屁孩,就已经会压人了,四处乱散的信息素惹哭其他的小朋友。

段思华都害怕这样下去会让其他小朋友发育受到影响,所以在转天的时候让人把保温箱直接送进了孟舒乔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