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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姥姥认为我在添乱,我却认为太姥姥偏心。”

姥姥道:“我怎么偏心了?这事儿要是搁在小雨身上,我一样会这么劝金金。”

陈歆沫道:“不存在的事就相当于没有,太姥姥用没有的事做假设,根本就不成立。现在我们就说事实,我们只是要求他公开道歉,发一段道歉声明而已,这很难吗?比他坐牢退学还难?”

姥姥按着膝盖抬眼望着她,像是急于辩驳,难得背竟然挺得笔直。

“那不是丢人吗?都是自家人,关起门道个歉就完了,为啥非要闹到人前去?”

陈雨轩拽了陈歆沫一下,“好了你别说了,去做饭听到没?”

陈歆沫任她拽着,纹丝不动,依然一字一句道:“这不是闹不闹到人前去的问题,而是它已经在人前了。如果就这么草率撤案,别人会怎么看待主人?

舆论是把双刃剑,他们会在主人报案时,夸主人大义灭亲,也会在主人撤案时,骂主人身为国家研究员还是非不分。

太姥姥为了孙子的脸面,就不要外孙女的?就这还说自己不偏心?”

陈歆沫一番话,说得姥姥哑口无言,好不容易想起句辩解,还没等说出口,又被陈歆沫接下来的话湮没。

“公开道歉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公开道歉只是希望在舆论的见证下,让罗金受到约束,让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算认识不到,起码也不敢再轻易犯同样的错。”

姥姥终于有话说了:“他知道自己错了!我去拘留所看他,他说他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为什么还不肯公开道歉?说到底,还是觉得自己没错,或者觉得自己只是犯了个很小的错误,就像小时候偷了人家一块糖,根本不算什么。

可他已经不小孩子了,他已经22岁了,已经成年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该勇敢的面对自己该面对的罪罚。”

陈歆沫俯身,扎了一块颜色略深的猕猴桃递到姥姥唇边,姥姥下意识张嘴嚼了两下,当即酸得呲牙。

陈歆沫举着牙签,没有起身,身形依然压得很低,和姥姥平视着。

“酸吗太姥姥?我没有味觉,不知道什么是酸,我以为这块果肉紧实,应该很甜才对,看来我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