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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了两句,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卷粗麻绳和一只大布口袋,双臂一展,对着左怀恩比划了比划。这厮吃的膘肥体壮,袋子左右有些局促。少年先将他五花大绑,然后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装了进去。

少年拿粗麻绳给袋口系紧,猛地起身,竟将那一人高的口袋背了起来。

“雀儿,他是朝廷命官,你要带他去哪?可别干掉脑袋的事儿。”武娘急急地跟上他,手里绞着衣襟。

见那名唤雀儿的少年不为所动,她又说:“这蒙汗药撑不过一个时辰,你一定速去速回。”

武雀儿回头,冲着武娘混不吝地一笑:“放心吧阿姊,我心里有数。干完这一票,就够赎你出来的了。”

他语气渐渐落寞下去,人却轻快的从来时的窗子跳了下去。

来如影,去如风。

等在下面的骡车接到了人,轮毂快速转了起来,借着夜色掩护,一路往城里去了。

不多时,就到了红墙边上。武雀儿跳下车,把大布口袋卸下来,拉车的赶着骡车迅速消失在晚间湿滑的薄雾。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隔着角门,都能听见打更的宫人悠长的呼喊。紧跟着,就是内侍巡视的齐刷刷脚步声。

武雀儿从袖中掏出匕首,在嘴里叼着,手中麻利的解开口袋,露出昏迷的左怀恩。

他刀尖一翻,用力撬开左怀恩的嘴。只见白刃一闪,血光外露,左怀恩的整条舌头竟然被割了下来!

那口条被甩在地上,在灰里弹了两下,被躲着的野狗跑来叼了去,好一顿饱餐。

遭受这剜心刺骨之痛,左怀恩竟然还是没醒,只是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