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姜屿的风采,他只是走在街上,周遭的行人,无论是大邺人还是外族人,便会向其投以注目。
现下,他为人牵马,骑在马上的还是个女子。
且不说他一身衣饰,明眼人一看便知非富即贵,单看相貌气势,也没人会错认他为马夫。
路过的男男女女们看着马上马下的两人,猜测着他们的关系,猜测帷帽下的人是谁。
并且不约而同地认为:这个女人,不一般。
施晚意戴着帷帽坐在马上,意气风发不起来,甚至有些如坐针毡。
倒不是因为来往行人的目光,是因为姜屿。
从两人离开茶馆,到现在姜屿一句话也未与她说过,他面上波澜不兴的,可施晚意就是知道,姜屿肯定在生气。
施晚意叹气,男人啊。
施晚意的马车就在酒楼外,马停在马车旁,姜屿又掐着她的腰,直接将施晚意薅下来,放到她的马车上。
施晚意钻进马车里,便撩开白纱回身望向外头的姜屿。
姜屿站在马车外,一言不发,只看着施晚意。
男人也得哄。
施晚意放下纱,探出手握住姜屿的手腕。
姜屿任她握着,不动如山。
施晚意便拉着他的手腕往马车拽,声音也软下来,“朝时,许多人在看着,你上来嘛。”
姜屿这才顺势踏上马车。
马夫立即便关上马车门,隔绝行人的视线,驱动马车。
马车内,姜屿端坐在其中,依旧不正视施晚意。
“你生气了吗?”
施晚意坐在他旁边,向前倾身,侧头看姜屿的脸。
马车颤动了一下,姜屿下意识伸出手护住她,待到平稳了,便又收回手。
施晚意吃准此人色厉内荏,也放得下身段,抬起他一只手臂,从手臂下钻进姜屿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