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封上的字迹和上一次严韶羽送来的几乎一模一样,不用拆也知道里面肯定是他的亲笔信。反正都要走了,再见不知是何年何月,沈琦芸认为不必太过避讳他。

反正也睡不着,她坐起身,撕开了信。

原来是先前严韶羽请的那位大夫到了。他知道她明天要走,让她辰时之前去一趟王府偏门,大夫会在那里等她,把过脉再说。

沈琦芸不愿意死,也想保全孩子。先前她对这位大夫没什么期待,并不认为自己能等到。

但既然都等到了,大夫又是严韶羽颇费了一番功夫从外地请来的,应该不是无能之辈。

试试吧!

翌日早上,沈琦芸特意起了个大早。裹好了披风出门,天蒙蒙亮就到了偏门处。

大夫已经等在那里了。

不远处,严韶羽一袭黑色披风靠在墙上。看到她出来,急忙迎了过来。

一行人没有多余的话,沈琦芸直接伸出了手。

大夫出身乡野,不如太医那般小心翼翼,搭个帕子之类的事人家完全没这种意识 ,直接就上了手。把脉时,朦胧的天光中,沈琦芸看得到他眉心紧皱。

见大夫半晌不言语,沈琦芸直接道:“大夫尽管直言,我已经接受了最坏的结果。”

大夫让她换了一只手,足足过了半刻钟,才低声道:“可解,但得喝三个月的药。”

沈琦芸一脸惊诧:“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