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一个人走一个人哭

可苏妈妈一句话,她外公现在得了肝癌,要切除肝脏,没时间让她住院。

当时挣那三十万。

她是替外公挣的。

她不怨苏妈妈。

苏离以为,苏妈妈也只是因为外公做肝脏切除手术需要钱,才让她去打黑市。

但如今看来,苏妈妈是爱财。

那一个星期,她在擂台和人对打时,真想这么被人打死算了。

不仅能给家里挣一笔赔偿费。

还能一了白了。

也不用再因为陈嘉致的无故消失,而伤心心碎了。

那年十七岁。

现年,快三十了。

十三年都挺过来了。

为什么到了今天,苏妈妈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骂她不孝时,她是这么的无助和难过。

真的快捱不过去了。

这种有家不能回,有亲人却感觉不到亲情的感觉,真的好痛苦。

今天晚,她该去睡哪里呢?

苏离突然想起,如初在咖啡厅的这栋顶楼,有一所套一的复式公寓。

不如问如初借一借钥匙,暂时住几天?

但是现在都晚十点多了,如初还在医院,不能去打扰如初。

更何况,等会她去借钥匙,如初肯定会问她,她又不会撒谎。

要是让如初知道自己的事情,又要让如初担心。

算了。

楼的公寓别想了。

今晚将住一晚旅馆。

苏离决定先把手里的现金都存入银行卡。

一天的营业额不算多,但都得每天结账。

于是苏离拧起包包,关了咖啡厅的门,一个人在冷风走向附近最近的银行自动存取款机。

秋天的夜里,风儿萧瑟。

苏离一个人踩着高跟鞋,听闻着鞋跟亲吻水泥钢筋混合土地面的声音,尖锐极了。

又声声孤寂。

十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