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回舟觉得好笑,捧场问:“为什么?”

“家里有公司要继承。”沈判说到这里,含糊说:“不过也差不多了。”

说话间到了客房。

“我到了。”晚回舟冲叫沈判的小年轻点了下头,刷卡推门进房。关门时看到对方扭头看了下,往对面房间去了。

两人房间是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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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厚重的窗帘遮挡着光线,房间昏暗隐约能见地上零零散散落着衣服,看款式都是男士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腥膻味,成年男性对这味道不会陌生,要是肖雷在场铁定会来句‘这味浓的,昨晚战况激烈啊’这样的话。

房间安静,只能听到缓和的呼吸睡眠声。

酒店雪白的被子乱糟糟横着,一边露出半截结实的背脊和耷拉在边缘的长腿。另一侧则是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个黑色软发的脑袋,蓬松杂乱,侧着身子,片刻微微转动,露出半张侧脸。

是晚回舟。

晚回舟醒来瞬间就发现不对劲,他身后有呼吸声,以及下半身的不适。身体先脑子反应一步,翻身下床,却抽动了腰部,晚回舟倒吸了一口冷气,脚下踩着地毯站稳,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等看清床上的人后,晚回舟目光复杂难掩震惊。

是昨晚打招呼的那位叫沈判的小伙子。

常年的刑侦工作,让晚回舟下意识的去判断推理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被脑中纷沓而至的记忆冲荡的理智不存。他目光移到沈判的唇上——破皮了。跟他的记忆对上,是他咬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晚回舟脸色铁青难看,环绕了一圈,果然不是他的房间。昨晚他明明回房间休息,记忆却告诉他,凌晨自己主动敲响了沈判的房门,昨晚一切他像是被鬼上身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