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来,参诸王-暴-虐-贪-恶-者甚众。固有手握实据者,亦不乏暗行鬼蜮,贿、笞国臣,违证其君。”
“于此,诸王早有忿怨。”
说到这里,魏悦取过几上简页,一枚枚分开摆放,分别代表长安及各诸侯王。
“去岁演武,天子彰武力,震慑诸王,以遣铁官、盐官至王国。诸王畏,不敢强拒。今岁,天子欲改币制,诸王亦牵涉在内。”
“此间利甚巨,且有前事,愤怨丛生,人心摇动。”
“淮南王女狡,趁机加以利用,暗中挑拨。”
魏悦一席话落,室内登时陷入寂静。
看着摆开的简页,赵嘉眉心深锁。
“淮南王女是故意为之?”
“或是故意,或是将计就计。”
大概刘陵也没想到,新营防范如此严密。
探子非是生面孔,之前数次出入林苑,均未被发现。这次疏于谨慎,被文吏抓个正着。
实事求是的讲,如非有搜寻匈奴探子的经验,文吏未必能如此警觉,马上断定此人形迹可疑。只能说一山还比一山高,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文吏常年和匈奴打交道,谨慎刻入骨子里。栽到他手里,探子委实不冤。
不过,正如魏悦之前分析,探子虽然栽了,却不会对刘陵构成太大威胁,甚至会被加以利用,成为她挑拨诸侯王的工具。
“月前,天子下旨斥胶西王。”韩嫣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