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站在鹤老曾击过的铜锣旁,回忆村寨初建时的艰难,想到同匈奴死战的村民,再看眼前诸人,除了熊熊怒火,赵嘉更感到一抹悲凉。
人心易变。
怎知如此翻天覆地。
这其中有不少人家,是看着他同卫青蛾长大。如今竟能坐视卫青蛾被欺,连消息都不肯向外送。
冷漠如斯!
“为何?”
赵嘉重复同一句话,军伍将血葫芦一般的阿鹰等人拖过来,当众立起木杆,将他们高高吊起。
乡老抬起头,混浊的双眼闪过一丝恐惧。
里正垂下眼皮,神情麻木,似已经认命。
“无话可说?”赵嘉握住马鞭,在众人面前走过,对赵信示意,“剐。”
“诺!”
刽子手早已就绪,手中短刀磨得锋利。将一碗汤药灌入阿鹰口中,一左一右开始下刀。
汤药是医匠静心调配,能吊着阿鹰的命,不会让他轻易咽气。
这样的情形,众人都是第一次见,无不脸色青白,凉意从脚底蹿升。想要开口求饶,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阿鹰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却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死法。
实在承受不住,索性破口大骂。骂到疯狂,将同他合谋之人一个个揪出。反正他活不得,能拽一个是一个,黄泉路上也好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