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包间。”裴云玖的声音还是哑的,他微微退后,贴上墙后才发觉自己已经是一身的冷汗。

他的不对劲太明显了,严倾伸手扶住他,低声问:“学长?怎么了。”

严倾只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就感到了他肌肉的紧绷,还有手腕上急速跳动的脉搏。、

他在害怕。

严倾黑眸微闪,这种状态他太熟悉了,是畏惧是恐慌,再往后一步,就是无止境的噩梦。

他一手撑住裴云玖发颤的肩膀,身子微蹲。另一只手直接环住裴云玖的膝盖,在裴云玖猝不及防的惊呼着,将人打横抱起。

“严倾!”裴云玖低低唤他。

严倾没有回应,只是向一旁面色肃沉的严钟点头示意。然后抱着裴云玖,在旁边寻了个无人的包间,踹开门,将裴云玖安置在里面。

严钟望着他们离开,再望一眼面前紧闭的包间,皱起眉,拿出手机拨通了会所经理的电话。

昏暗的包间里,严倾屈膝跪在沙发上,将裴云玖轻轻放下。

望着昏暗中依旧澈亮的黑眸,裴云玖苦笑一声,“我没事。”

严倾定定看着他,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他罩住,裹得严严实实。

“撒谎。”严倾声音又低又沉,像极了鼓槌奏响的沉闷声。

裴云玖被他的外套裹着,连双手都被严实的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只能轻声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没有大碍。”

是不愉快还是害怕?

严倾搬了把椅子过来坐下,只看着他,一言不发。

许是环境过分静谧,又或许是刚刚情绪太激动,裴云玖渐渐感觉到了疲惫。不知不觉中,他就阖上了沉重的双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