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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涛和段戈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很轻率的人呢?”

周抗一愣,马上明白了钱不离的意思,苦笑道:“大将军,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大将军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您……再怎么装傻充愣也骗不过沈涛和段戈啊。”

“胜不骄、败不馁,天下有几个人可以做到?”钱不离微微一笑:“得志便轻狂的人却数不胜数,多我钱不离一个不算是意外吧?”

周抗和武钟寒面面相觑,思索着钱不离话中的含意,半晌,周抗说道:“如果大将军想给人轻狂的印象,这些天就不应该隐忍,大将军转变得太突然了,更是会让沈涛和段戈疑心啊。”

“为什么不能隐忍?我必须要在陛下面前保持一个谦谦君子的风度啊!因为……再过几天,我就要公开追求陛下了。”钱不离叹道:“如果不是担心胜情没想明白其中的奥妙,答应了我的追求,我现在应该已经成了流传在上流社会中的一个笑话了。”

“大将军,需要卑职去安排一下么?”武钟寒问道,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钱不离为什么要公开追求姬胜情,而且看样子还需要姬胜情的拒绝,但他的职责不是去理清钱不离的想法,而是应该按照钱不离的思路,去安排钱不离与姬胜情见面。

“不用了,贾天祥和郑星望这几天就要到皇城了,到时候我会让郑星望负责胜情的饮食起居,等到他在王宫里站住脚之后,才是我和胜情见面的日子,现在……不能妄动。”王宫里的黄门侍卫和侍女有一部分是月色公爵安排的,还有一部分是沈涛和段戈安排的,其中鱼龙混杂,肯定有奸细。内宫里倒都是月色公爵的人,忠心上没有问题,但钱不离不可能一下子飞到内宫去。王宫有三重之隔,纵使由柯蓝或柯丽出面引领,也保不准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些端倪,偏偏事关重大,钱不离怕用书信去劝说姬胜情收不到应有的效果,所以只能拖下去。郑星望把福州训练出来的人手都带过来了,而他的身份是姬胜情的亲表哥,由郑星望担任黄门侍卫统领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把沈涛和段戈的人都排挤出去之后,才是相见定计的日子。

“我明白了,大将军屡次挑梁山鹰的毛病,却又总在最后放过梁山鹰,就是为了迷惑人心吧?”周抗笑道。

“我钱不离自从于雪原城统兵以来,逢遇对手每每都是斩草除根、从来不留情面,现在却数度羞辱梁山鹰而不下杀手,显然是因为我钱不离变得骄狂了。”钱不离冷笑一声:“那梁山鹰竟然想和我一争长短,真是可笑之极,现在他把月色公爵当成他的大恩人了,哼哼……听话得很呢。”

提起梁山鹰那只土豹子,周抗和武钟寒都笑了起来,在这政坛角逐中,梁山鹰的心机派不上多大用场,眼光的局限性是他最致命的弱点,而且他也没有角逐政坛的经验,连一件最简单的事情他都判断错了!目前朝臣都在打压钱不离,而姬胜情却在力保钱不离,在这种情况下,真正的主谋沈涛和段戈都不敢站到台前,他梁山鹰却以为看到了希望,上窜下跳的,已经引起了姬胜情的反感。以前钱不离放过梁山鹰有一定程度上是怕惹姬胜情不开心,现在再没有这个顾虑,只要机会一到,翻掌之间他就可以让梁山鹰永远消失,可笑的梁山鹰却还以为自己很得宠呢,在那里沾沾自喜。

“可是……我还是担心沈涛和段戈不会上当。”周抗说道。

“山人自有妙计。”钱不离信心满满的说道。

“大将军,什么妙计?”

“你们想知道?我的妙计可是能把人吓傻的。”钱不离坏笑起来。

周抗和武钟寒连连点头,钱不离越这么说他们的好奇心就越大。

“过来、过来……”钱不离招手让周抗和武钟寒靠近,附耳说了一会,事实证明钱不离不是在胡说,不止是周抗和武钟寒瞪大了眼睛,以致于眼珠都快要滚出来了,就连常年如岩石般稳练的程达都露出了一副痴呆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