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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离一愣,返身走到床边,缓缓坐在床沿上,温柔的说道:“怎么了?”

“不离,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可……我又不敢。”姬胜情有些胆怯的说道,她的脸色异常苍白,脸颊消瘦了不少,一双杏眼显得更大了,红唇变成了淡粉色,好似蒙上了一层霜一样,显得很干燥,再不复往日的湿润。

“我们是夫妻,哪里来的敢不敢?你说吧,我听着呢。”钱不离轻轻为姬胜情拢了拢鬓角的头发。

“那你要答应我,不许生气,更不许骂我!”姬胜情不依不饶的要求着。

“小傻瓜,说你傻你还真是傻!我怎么会骂你呢?”钱不离伸出手指,在姬胜情的小脸上捏了一把。

“是你说的哦!”姬胜情抬起手向枕头下摸去,但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只这么活动一下,呼吸马上变得粗重起来。

钱不离急忙抓住了姬胜情的手,用眼睛示意她不要乱动,随后他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摸了几下,摸到了一纸密封的信。

“不离,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知道我还要病多长时间,如果万一……你可以把信拿出来让大家看,我想,他们都会帮你的!别……不离,你现在不要看!不要!!”

钱不离听到‘万一’两个字,心中一颤,脸上的肌肉紧绷,他反手撕开了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不顾姬胜情的反对,一目十行观瞧起来。果不其然,里面是姬胜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下的遗诏,在遗诏中把王位的继承权交付了钱不离。

姬胜情阻拦无效,加上刚才喊话喊得急了点,体力有些跟不上了,她只得往后缩了缩,偷眼观察着钱不离的神色,一副怯怯的样子。

钱不离只感到气血上涌,脖子上的青筋鼓起老高,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把马上把所谓的遗诏撕得粉碎,但看看姬胜情现在的样子,钱不离又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他长吁了一口气,缓缓把遗诏放在了床头。

“胜情,我想给你讲两个故事!想听吗?”钱不离温柔的说道。

“好呀,我最喜欢听你讲故事了,以前让你讲……你还不愿意搭理人家!”姬胜情见钱不离‘没有生气’,也变得放松了:“嘻嘻,生病真好!”

“从前啊,有一个奴隶惹怒了一个贵族,结果那贵族决定用最奇怪的办法把奴隶处死!那贵族把那个奴隶绑在了床上,让他动弹不得,接着呢又准备了很多和体温差不多的温水,然后割破了那割奴隶的手腕。”

“有人在那奴隶耳边不停的说:你的手腕已经被割破了……你的血正在不停的往外流……你感到浑身发冷……你的血快流光了……你正在慢慢死去……你堕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之后,那个奴隶真的死了,其实他的手腕只被割破了一个小口,从他手腕上流下的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温水!你知道那个奴隶为什么真的死了吗?就因为他自己认为自己快要死了!”其实这是钱不离那个世界的心理学刚刚诞生不久时,某个国家的一个心理学家用死囚做的试验。

“还有这样的怪事?”姬胜情惊讶的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