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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间都踏在这血水上,剑光交错,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两人精气神瞬间凝聚到一点,错身而过。

裴子云仍直立不动,神色不变,长剑斜指,一滴滴鲜血自剑尖滴落,对面的武士身子突然仰天跌倒,但见一道血线,自眉心划过鼻尖、仁中、嘴唇、咽喉,直下胸膛,顿时气绝。

“不好,家主战死了。”这倭寇船上一时间响起,数个精悍倭寇武士奋不顾身的扑杀而上。

“真是悍勇啊。”裴子云这样说,出剑,错身而过,似乎空气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这些武士鲜血四溅,扑倒在地。

“我们降了,我们降了。”这倭寇船上的余下的倭寇,有的疯狂的跳入海中,有的扑上去厮杀,还有的却伏倒在地。

“下一条船!”裴子云喝着,身影扑入下一条船。

陈晋是文臣,见着身影闪过,所到之处一片血花,不由说着:“解元公是主官,何以轻身犯险?”

亲兵队长护持着王命旗牌,只是派亲兵接应,一时没有说话,而百户却冷笑着说着:“只有你们文臣,才讲究什么风度仪表。”

“打仗不是请客吃饭,是生死搏杀。”

“公子要是不通武事,不是顶尖,自不能亲身冒险,犯敌大忌,公子有这样武功,岂有不雷霆一击的道理?”

“你看公子所到之处,迅速击杀敌船指挥核心,溃散其阵,折其锐气,但又不恋战,这正是兵法家的表现。”

正说着,只见裴子云连连击溃七处,终返身折上甲板,喘息着不再进攻。

再是道人,肉体也有极限,现在就到了极限。

这时杀声震天,十条战舰或撞或不断绞杀,蔡远振看见了这一幕,一时间心里突灵机一动,举起长刀高呼:“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随着蔡远振呼喊,这些正在厮杀的士兵也是高呼,船上官兵也是齐呼,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和长矛。

声音贯穿了耳膜,有些倭寇伏倒在地,扔下武器,风吹在旗子上,呼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