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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官一听就笑了:“狱里哪有不死人?报个暴病也就结了,只要不是大人物,死就死了。”

副管事白曾听了,突想起了河神庙内受审一事,看着递上来口供,不由渗出了冷汗:“有些事不得不做啊,除非立刻出逃,可又置于家人于何处?”

这样想着,接过了口供转身出门。

知府衙门·书房

知府正在批示着文件:“河滩开垦是朝廷指示的事,这罗河滩我查看过,引出水来,就是良田,可开出几千亩来,明年我来视察。”

写完,副管事白曾在门外禀告:“大人,事情已办妥了。”

知府接了口供,目光只是一扫,就冷笑:“好,好,去点了人,跟我去抄了那些道观!”

“是!”

府衙数十亩,规格甚大,一声号令,二班衙差就跟随着,知府正要领人出门,突就见得一个牛车抵达,下来一人,知府看上去,这是一个不想见的人,穿戴整齐,是四品参议。

这人当初和自己争斗,但自己靠着璐王得了知府的位置,把这人明升暗贬了去,多有怨恨,这时见着参议出现,知府也不怕,一怔就假笑着:“参议大人,什么时巡查水利到本府,也不通知我一下。”

这其实是暗讽参议不规矩,你要巡查水利,按照制度得通知府县,哪有搞突然袭击的道理?

听了这话,参议也不生气,目光灼灼,突断喝一声,“来人,革掉知府岳白的乌纱帽,拿下!”

“是!”后面顿时扑出了几人。

“你敢。”知府大怒:“我是堂堂五品知府,不奉旨你凭什么革掉我的官帽拿我?”

这自然有讲究。

革了乌纱帽就是保留了官籍,但革去职位,要是剥了官袍就是白身了,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事。

“我当然敢,我奉了总督的命,我请了王命旗牌!”参议狞笑一声,只见后面有人举起青色的王命旗牌,这时冲上前的人再不迟疑,一下就将着乌纱帽夺了,又把人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