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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终于渐渐成熟了,可惜的是付出这样大的代价——瞎了眼,当官是不成了,因讲究一个官体。”

对裴子云的恨意又增长了三分,自己最喜爱儿子,若非裴子云怎会变成这样?

正想着,卫昂将收益进出账本呈上,又补充:“父亲,我已和扶桑上月藩接上了头,上月藩还算恭敬。”

又说着:“扶桑真有意思,有朝廷,但已经是傀儡,前阵子有个诸侯基本统一了扶桑,却称征夷大将军,开了幕府。”

“不过这统一和我们大有区别,各诸侯还有封地和军队。”说到这里,卫昂不胜羡慕:“似乎是上古我们分封时。”

“这上月藩所在,本身是一个小岛,实际田地开发才一万石,有了贸易才有三万石甚至十万石,如果失去了对大陆贸易,其家就衰退了,所以和我们一拍就合,也算成了我们一支助力。”

“有些陆地上不能放的人和物资,安排去了上月藩处就可以,但这终不是长久之计。”

“脱离了军伍只是一年,有些老卒就很难保持原来了。”卫昂说到这里,摇头叹息:“别说下代了,就是我们这代,能维持几年都难说。”

“这的确是大问题。”济北侯沉吟着,所谓的化整为零,是可以维持一时,但是失去了体制,维持不了长久。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沈直在门外小声:“侯爷,公子,我有事禀报。”

“进来。”济北侯说。

沈直匆忙而入,靠近济北侯,低声细语了几声。

沈直的话才是说完,济北侯大怒,手上厚厚账目狠狠的摔在了桌子。

“碰”账本在桌子上弹了起来,茶杯震倒,茶杯里的水涌了出来,流到地面上,两人只看着济北侯大声咆哮。

“我出生入死,身有十一创,征战十六年,朝廷要削兵权,我忍气吞声,交出兵权,现在我手中仅仅一府5000人,还不放过,要赶尽杀绝?”

“出尔反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无情无义的小人。”济北侯嘶吼,面目涨红,脖子青筋都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