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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得这样果断。”

“也不能一次很多人,因人怕丑,人多了就有不少人为了面子也不肯降,或者觉得自己法不责众,一起不肯降也不能奈何他们。”

“所以分批审问,死,或投名状——给降的人一把刀,杀掉不肯降的人。”

“这样朝廷就不会放过他们了。”

济北侯仔细思考了下,问着:“可这些人受此压迫,就算降了,也难保证忠心耿耿,这问题怎么解决?”

“侯爷,您说皇帝当年起事,为什么前十年惨淡经营,招募个秀才都难,而后十年人才如川归海,纷纷来投?”

济北侯不假思索的说着:“因为前十年是流寇,后十年有了实力,有了成事之相了。”

“对啊,应州州城有上千个官吏,而且至少有一半是朝廷相互节制产生的编制,真要干事,有一半就绰绰有余。”

“人都是怕死,这一千人中,有三分之一视死如归就了不得。”

“那这些官吏降了,瞬间就可建立完整的体制,有了他们,就可征兵,训练,治民——肯定是怀有怨恨,消极抵抗,甚至暗里通敌。”

“可是只要架子建出来了,能基本运转了,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他们自会被同化,当然这是以后的事,眼前的事就是建立了体制,就披了虎皮,外人不知道就会被吓唬,也就有了吸引人加入的本钱——到时再招募官吏就是了。”

“只需几次,渐渐填实,那些怀有异心始终不肯靠拢的人,就可淘汰,或杀或贬随侯爷的意。”

“真正的体制就建立了。”

济北侯听了,不禁真正变色,叹着:“沈先生,你我相交十数年,今日才知道你的颜色,就这样办。”

“主公请上座,这些活不能脏了您的手。”

沈直一躬身,就下了庭院,济北侯坐着喝茶,就看见十人提了上去,分成了两批,只见有人对着第一批说话,这五人都是摇首,还破口大骂,不过都远远听着不清楚。

沈直也不生气,一挥手,顿时这五个被甲兵按下,当场斩了首,吓的第二批全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