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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爷,你雨夜巡营,怕着凉,我特让人熬了点油茶,你用着吧!”苍老声音说着,带着关心,听着这声音,忠勤伯的脸色才缓了下来,老管家跟了伯爷二十几年了。

“进来。”忠勤伯说,老管家才推门入内,手里提一个罐子,冒着热气,带着一些香味。

“伯爷,天凉,你可多得保重身体,夫人,公子可都在京城等您回去。”老管家倒着茶,说着。

听着这话,忠勤伯眼神冷意才是渐渐褪去,微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福叔,本伯许久没有吃过油茶了,油茶可是从家里带来熬得。”忠勤伯取着喝着问。

“是的,伯爷,油茶都是夫人临行亲手所制,说伯爷您总是不注意着风雨,让小的随时准备,给伯爷您候着。”

听着老管家的话,忠勤伯喝口了,将碗放了回去,说着:“福叔,你先下去吧。”

“是!”老管家才转身出门而去,见人远了,忠勤伯没有说话,只将着折子给李镜递了过去。

李镜拿折子小心看了起来,一路看下去,原以为其中有对着侯爷不利信息,可丝毫不见,倒如实说了伯爷的功绩,可伯爷为何这样脸色?

一时小心翼翼问:“伯爷,折子凭心说,很是公道,伯爷功绩都点到位了,可有什么不对?”

李镜脸色带着迟疑和迷惑。

看着李镜小心翼翼的模样,忠勤伯长长的叹了一声:“你也以为我是在嫉妒裴子云?”

忠勤伯又喝了一口油茶,还是有点烫,放下说着:“我是戒惧啊。”

“伯爷,我就不懂了,何谓戒惧?”李镜问,眼神更有着疑惑。

见李镜不解,忠勤伯起身踱步,说着:“济北侯已死,应州之乱平了,也可盖棺论定,你看裴子云自受命起,在京城时就布局张网,组成了铁幕——这还是此人说的词,很是贴切。”

忠勤伯样继续踱了几步,看着窗外,大雨中,远远看见树木花草都在簌簌发抖,只有府内巡查的锣声不紧不慢响着,他叹了口气:“此人素有才干,应州总督提出的灭倭策,据说就是此人手笔,现在看来就是不凡。”

“及到应州,令击沉一切抵达应州的商船,又牵制应州水师,到了启北一役,又命我守城牵制住济北侯主力,使济北侯再无应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