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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更敬重了。”

长公主怅怅的说着,目光却结了冰一样凝视着雨景,良久,一字一顿:“只是我没有想到小郡主情深至此,日渐憔悴,我虽平素欣赏你,朝廷也依你甚多,但小郡主是我心上的肉,要是她有事,我就不是长公主,只是一个失去了唯一寄托的母亲了,你说我怎么办?”

长公主说着,看向裴子云,眼神带着恨意。

裴子云回避了这眼光,看着雨打池上莲叶,站定了,转过身:“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自古情深不寿,我何德何能,受小郡主如此情深相许呢?”

“作为母亲,你怪我,我实无话可说,是我辜负了小郡主。”裴子云苦笑一声,虽侃侃而言,想起了她可怜的样子,心里也不由潮涌澎湃,动了情,说到这里,嗓音也带着硬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自古情深不寿。”

“你真正好文才,可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你如何对待千叶,你休了妻,娶千叶,我就为你请封真君,连着朝野汹涌压力,我都为你担了。”

“要是你不肯,你或觉得你无可代替——要这想,你就错了。”长公主说话声很低,幽幽传来,显清晰又阴森,连裴子云都打了个寒颤。

沉默良久,裴子云镇静下来,阴沉沉盯着雨,说:“我已娶妻,不可能休之,不过公主有二千石(亩)禄田,而郡主才八百亩禄田,我流金岛有田五千亩。”

这话突然而来,转的很生硬,长公主一怔,才想明白,瞬间大怒:“大胆,你要千叶当妾?”

“人家说你胆大包天,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这事关系皇家体面,绝无可能,长公主是真正激怒了,说话间已带着杀气。

裴子云心有定见,却也不惧,只是淡淡说着:“郡主自不可能,可祁千叶却可以,且不是妾,我本道人,不需多尊规矩,左右平妻,我妻对我情深意重,我没有想到千叶也会这样痴情,我不能辜负,唯有这样了。”

“长公主殿下,规矩是死,人是活,小郡主对我深情至此,我也是不得已才出这个主意。”

“你是,要小郡主诈死嫁你?”长公主是聪明人,立刻想明白了,气的全身都颤抖,她平生没有看见这样无耻的人,正要暴怒,就听着裴子云冷冰冰问着:“长公主,您读过列仙传?比如说最近沈子渊?为什么祈玄门参与皇子谋反,朝廷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