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闭目轻品,似有微醺之意,秦弈自己喝得差点炸了。

仿佛烈火在心中燃烧,浑身的血液都被调动起来,熊熊升腾,冲得头皮发麻,灵魂摇晃,就像是坠入了最深沉的梦境,恍恍惚惚,晃晃悠悠,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此生何在。

月未醉,他自己差点醉了。

曦月忽然问了句:“此酒何名?”

秦弈下意识道:“醉月。”

“醉月……”曦月抬头看天,嘴角却有些奇特的笑容。

她确信秦弈并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可知冥冥之中,有些事情是有天意的。

曦月习惯性地算了一卦,心算简单,也没给什么条件,就随意一算,得到的答案也简单,不过一渐卦:“鸿渐于陆。”

她一时没去分析,想了想道:“你想得到什么?”

秦弈有点恍惚地摇了摇头:“不要。”

“我承他人一壶狌狌酒,都会帮他去除魔。此酒乃我生平仅见最佳酿,你可以提一个要求。”

“不要。”秦弈被酒意冲得没什么耐心,曦月的话说得他有些烦躁,索性站起身来扯了扯衣襟,大声道:“喝酒就是喝酒,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一壶酒而已算什么宝似的,无聊。”

说完都懒得理曦月了,手指拨了拨肩头一直看戏的流苏:“棒棒,喝不喝?这酒真牛逼。”

流苏笑道:“要。”

秦弈便把酒葫芦口朝着它,滴了两滴酒液。

流苏“啊呜”接了,继而眼睛一直,浑身泛起了红潮,咕噜噜从他肩膀上滚了下去。

秦弈忙不迭一捞,没捞到,流苏自己早在半空中揪住他的衣服,一路晃悠悠地往上爬,两眼都是圈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