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方之地,很少有雪,今年难得降雪,却似乎专程为了映衬今日此景,成为这画卷的衬托。

“那啥……”秦弈含糊不清地说着:“臭蛇,你真想明白了?”

夜翎正迷迷糊糊中,含糊回应:“你敢说一句只把我当妹妹,我就咬死你……”

“……”谁说这货蠢,都吻得迷迷糊糊都快站不稳了,这下意识的回复居然如此一针见血的犀利。

其实是想了很久吧……说不定这么多年,多少个日夜,多少次梦回,都想象过这样的一刻?连对白都已经反反复复模拟过很多次了?

秦弈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早在当初这货故意勾勾搭搭、在自己身上乱钻乱蹭的时候,难道身为一个桃花精还看不出小姑娘的心思?真到了现在还去说“我们只是兄妹别这样”,那就真叫一个虚伪矫情了。

可若说想要主动起来,却又拉不下那脸……尤其还有一群陌生人围观的情况下。

秦弈简直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干嘛。

只能绷在那里跟个木头一样,任由小姑娘生涩笨拙地搂着他亲,一动不动。

脑海里如同相册翻页,一页一页地浮现这个小姑娘的过往。

李青麟说,一根稚嫩的翎羽,在夜晚中带着仓惶的血色。是为夜翎。

初见之时黑衣寡言,瘦小纤弱,如同一个三无小刺客,被桃木剑自动寻妖,吓得抱头蹲防。

画面一翻,就是一个满地乱爬的小姑娘,缠着自己讲故事。

被劈得伤痕累累,举着一个被劈成焦炭的木雕小猴,说:“一直听你的故事,没什么好东西给你。”

裂谷,小女孩光着脚丫追着一只布老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