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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建军很不解,但是看得出,今天陆书记心情不好,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打听打听陆书记的烦心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前方路牌显示,距离高速乌山口还有20公里。

“陆书记?您没事吧?”侯建军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陆铮回神,摇摇头,“没事。”

今天上午,接到家里的电话,中央最高层发生了剧烈的动荡,中央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一位主张自由改革的少壮派巨头辞职。

这个变故,对于京派对于陆家来说,实则是一则利好消息,最不济,也绝对称不上是坏消息。

京派,实则也参与到了其中。

爷爷的一些老友,对这位少壮派领袖的不满由来已久。

当这种不满积蓄到了一定程度,几股强大的政治集团,骤然发力,合纵连横,掀起了确立改革开放路线后首次对中央最高领导人的斗争,并将其拉于马下。

京派,便是发动这次斗争的主要政治力量之一,大获全胜之下,必然收获颇丰。

但是陆铮,心情并不怎么好。

从心底深处,陆铮很赞成自由改革派的一些执政主张,尤其是政治改革的深化甚至对一党制度的讨论,但陆铮同样知道,这条路线在现今的政治格局下行不通,自己,只能走向另一个极端,扛起爷爷的传承,扛起红旗,如此才能为将来和官僚买办们对抗积蓄力量。

只是这位自由改革派巨人,可惜了。

陆铮心里深深叹口气,或许这位先辈,偶尔听闻过自己的存在,毕竟自己搞公社搞集体经济,简直就是在和他的路线唱反调,加之自己特殊的身份,或许会令他有所耳闻,但他必然对自己印象不怎么好,多半觉得自己是陆家传承下的一面“小红旗”而已。

但自己,却觉得和他惺惺相惜。

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垮台,心里,委实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