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牛和黑子通过两天多的修养,已经恢复大半,见马大伟忙前忙后的,也跟着搭把手,一起忙活着。见唐奕到来,二人急忙上前几步,扑通一声竟然拜倒在地,弄得大家一愣。
“恩公在上,受我等一拜!”
“起来起来!”唐奕吓了一跳,活了两辈子也没让人跪过啊。“咱大宋不兴这个。”
“活命之恩莫不敢忘,恩公当得起这一拜。”
“举手之劳,什么忘不忘的。”唐奕赶忙把二人扶起来。
还心虚地瞄了一眼干活的乡民,一看这俩人就是心眼儿不多的那种,唐奕真怕他们说漏了嘴。
“咱们换个地方说话,黑子大哥去把君娘子也叫过来。”说着,唐奕就出了酒坊,沿着河岸走出去老远,生怕让人听见。
其实,唐奕大可不必这般紧张,马大伟早就帮他做好了铺垫,对外直说这三人是来邓州投亲落了难的苦人。
再说,大宋不禁制人口流动,所以像这种迁徒之中丢了银钱,家中遭灾流蹿他地的流民比比皆是,大伙儿早就司空见惯了。
乡民唯一比较感兴趣的是,这唐大郎人小本事大,连捡人的本事都异于常人,还真是会捡,西屋那个小娘子早上露过一面,端是俊俏。
……
唐奕沿着河岸走了一段儿便停了下来,此时,黑子和君欣卓还没过来,他就和憨牛闲聊了起来。
“憨牛大哥,你原来在均州何以为生?务农?”
“好叫恩公知道,俺老牛可不是农户,俺家世代都是打铁的。”
“哦?”
唐奕心说,不错啊,还是个技术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