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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也没什么。商人因时而价,伺机而动,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这回华联做的太大太过了。

淮南东路、淮南西路、江南东路,外加两浙路的丝茶,几乎让华联买空了。

囤积居奇,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分是谁来做。

要是士族大家,朝廷要是想查,最多也就是重拿轻放,象征性地责罚,且恢复市场也就算了。谁让大宋朝就是这么尿性,把文人惯出毛病来了。

但,这事儿要是和曹家沾上边儿,特别是手握华联仓储这个庞然大物的曹家沾上边儿,那事情可就大了。

不说曹家身分敏感,身为将门,又有女贵为后,单是华联开始囤积居奇这一个由头,就够曹家喝一壶的了。

“他妈张晋文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事也能干得出来!?”唐奕一听完就怒了。

江淮的丝茶,那是大宋税收重产,张晋文得多脑残敢在这上面下手!?

再说了,咱们很缺钱吗?

“不是张晋文。”曹佾解释道。“老张现今正在荆湖路一带奔波,主持那边的新铺。”

唐奕一愣,“那是谁?”

曹佾窘道:“是曹福的外甥,叫马安良的在主持。”

“福伯?”

对于曹府那个老管家曹福唐奕很熟悉,可是福伯的外甥,唐奕还真没见过。

唐奕不无责备地道:“哪儿来的?这么要命的地方你怎么扔给了一个外人!?”

“也不算外人。”曹佾解释道。

“马安良给我曹家打理生意已经十多年了,谁能想到,一撒出去就捅这么大的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