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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奴重现数百年前的绝响,让昌黎先先当年之境再闻于世,这已经让众人生出平生大慰之感了。

可是,哪里想得到,唐奕身边那个低调得不行的小姑娘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冷香奴此时也是诧异难明,甚至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重新度曲,把诗作融于乐府之中,既要保留昌黎先生原有的诗境,又要迎合乐府曲目调子,若非有超凡的琴艺,是绝难办到的。

若是真的拿她的《木兰词》调配以朗诵,与萧巧哥的《楚声·听颖师弹琴》的唱调相比,实话实说,她的比萧巧哥略胜一筹。

但,胜的这一筹却不是琴艺,而是昌黎先生迷诗几百年的噱头,有取巧的成份在里面。

单论琴艺,萧巧哥能以旧曲度之,合诗而唱,要比她找到前人的答案高明得多。

而且,萧巧哥沉浸曲中,完全是原来的声音演义,倒是忘了他在扮男人。

现在,冷香奴心中已是连刚刚那一点点争胜之心也没有了,知音难觅,不需言语,只是一曲一声,足已。

……

待一曲终了,只闻萧巧哥道:“此曲犹琵琶为善,奈何不善琵琶,唯琴代之,献丑了……”

众人还沉溺曲中无法自拔,谁还管什么琵琶不琵琶?

唯独苏子瞻心思清明,那叫一个不是滋味。甚至有些妒嫉。

没错,就是妒嫉。

怎么惊才绝艳的女了都让唐疯子给占了?谁能想到,那个婢女一般的“萧青瑶”还有这样无人知晓的一面。

而冷香奴。

“徐妈妈!”从曲境中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不是赞美,也非别的,而是开口叫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