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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州用兵,是扬威蛮夷,还是逆上越权,自有朝廷法度衡量。是对是错,亦当由陛下圣心独断!”

“老臣以为如何?是何道理?此为诛心之问啊!”

“……”

赵祯屁都崩不出来一个,脸憋的通红,还成他的毛病了。

那边贾昌朝也是暗比大拇指,范老爷离朝十多年,当真是宝刀未老啊,临时加戏都能有这水平。看来,叫他来真是叫对了。

如今他和范仲淹一削一打,配合的那叫一个舒服。以前为了汝南王家里的几个饭桶,老贾哪有这样的待遇?

上前一步,拱手而礼,“陛下!范公是中正之人,这么问,却有欠妥。”

赵祯哭笑不得,“朕不是那个意思,朕只是想听听范卿的意见。”

范仲淹当然知道赵祯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事到如今,为了那个不省心的小疯子,也只得当一回小人了。

“陛下这是在逼臣……”

那边,老贾立马变成了个捧臭脚的,“此话一出,让范公如何自处?”

“朕没……”

“臣三十六岁入朝,在陛下身边三十余载,难道还换不来陛下的真心信任吗?”这是范老爷的。

贾相爷一歪脑袋,“范公这么说,就有些失了公允了,陛下只是一时语失。”

范老爷则回,“可君之轻戏,臣不可不重。”

贾相爷则道,“这殿上又没有外人,陛下又已言明非是那般意思。依老夫看来,范公还是莫要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