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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皇城之内,三班六部几近停摆,紫宸殿五日不朝。

政事堂,除几位相公,连文书属吏都没有。

开封府尹跑了,听说与癫王有旧怨,怕秋后算账。

现在是老府尹包拯在危难之时担起了责任,这才没有开封治安彻底大乱。

民生百货要不是华联铺在全力支撑,不定得涨到一个什么样的骇人地步。

总之,大宋都城处在崩溃边缘。

很多人甚至在盼着癫王快点入城,早些回来,早些有结果。

整个开封城,就在这样一个肃杀、萧瑟的气氛之中度过了嘉佑八年的新春。城中别说年味儿,连爆竹贺新的动静都绝少听见。

号称不夜天、百年不绝客的马行街、州桥黑市,别说是夜里了,大白天的都是门可罗雀,生意惨淡。许多商家干脆关门大吉,只等时局一定,再议开张之期。

上元节,黄昏。

汴河之上,商船靠侧,民舟避让,河道正中,龙旗大舰分水开路,后随军舟数百,绵延数十里。

唐奕卓立船头,带甲,配剑,大红王袍迎着江风猎猎作响。眼神之中,三分狂怒、七分热切,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

转过这个河弯就是回山,再往前……就是开封!!

“姐夫!”

猛然间,身后一个十余岁的清秀少年蓦然出声。

唐奕回身,疑然道:“宗麒,何事?”

“姐夫,咱们是回来当皇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