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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柄修长的刀,刀身纯黑,刀锋银白,镡上梅花暗纹宛然,锻造精致。

刀锋滑鞘而出时,那刀意如瀑泻下,切碎细雨,斩碎剑光,却没有波及到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掌控得竟妙到毫巅。

这是那佩刀男子生前数十年攒蓄下的刀意,只是那老狐陡然出现之时,他还未来得及拔刀出鞘,便被对方一击毙命,数十年积攒的刀意此刻也沦为他人嫁衣。

这院落之中,剑光与刀光如两捧银白的火,在一刹那的明亮之后便燎原般扩散开来,碰撞在一起。

陆嫁嫁在距离老狐三丈开外时纵身跃起,白裳如翼,举剑崩下。

刀意如风,刀光如雾,那切肤的痛感让她的身躯一下绷得极紧,一些好不容易弥合的伤口也随之崩开,那女子却似不觉痛意,当空斩落的一剑没有丝毫凝滞。

轰然一声巨响。

老狐身下的院墙被直接劈成两半,大门碎裂,剑意尤未停止,裂纹依旧朝着街道的方向蔓延。

老狐的身形一隐一现,转而出现在那剑气裂纹的尽头,在短短一个呼吸间挥出了数十刀,将那如跗骨之蛆的剑气斩碎。

陆嫁嫁再提一气,剑锋上,剑芒吞吐不定,一气白虹贯穿长街,她身形又随剑至。

老狐眼中闪过异色,他没想到,她受了这么重的伤,竟恢复得如此之快,此刻自己只是三缕残魂中的一道,只是长命境中上的实力,并不比她强上多少。

刀剑再撞,又撞,清越的交击声中,两人兔起鹘落间,周遭的空气也被击破,炸出爆竹般的声响。

白虹贯空。

大河入渎。

墨雨翻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