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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嫁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若有事,可以托小龄与我说,不必一个人死撑着。”

宁长久心中微暖,礼了一身,微笑道:“是。”

……

“师尊好像在和那个叫宁长久的说话哎。”

“定是他先前给师妹讲剑经时候说错了什么,师父心仁,没有当场点穿,事后训诫。”

“可是看着不像哎……那少年气质风采看着都不错,资质委实可惜了。”

“你可别学乐柔那套,真论资质与容貌,我们南承大师兄不是样样俱美,何必去怜惜一个外人。”

“也是哦,南承师兄不知何时出关啊。”

“这谁知道,不过等南承师兄出关,说不定修为境界能与那守霄峰大弟子媲美了。”

“真有这般厉害吗……”

几个弟子小声交谈着,见陆嫁嫁回身,他们立刻向着云台剑场的方向散去。

宁长久在峰外立了一会,望着天窟峰的云舒云卷和寒风过隙呼啸的声响,默然良久,随后白衣轻振,向着内峰的方向走去。

峰中清寂。

宁长久一如既往地向着内峰中的书阁方向走去。

今日不知为何,卢元白没有向往常那样守在外面等着嘲笑自己两句,宁长久驻足门外等了片刻,见他确实不在,便独自一人走入了书阁之中。

那被卢元白称为严舟师叔的老人依旧躺在长长的木案上,古黄色的大袍上压着一本古旧老书,那书封皮古旧,一看便是放置在下层,被人翻了无数遍的修行基础入门之类的书籍。

宁长久遥遥地看了他一眼,又是那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今天就会死,但又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