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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久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竭力推着剑,开始狂奔,趁着她无力反抗的间隙,将她整个人砸上了一棵巨木,透体而过的剑尖扎入树干中,将她牢牢地钉在了树上。

而宁长久也彻底用光了力气,身子后仰,与此同时,金乌从紫府飞出,托住了他的后背。

自古红颜薄命,但不知为何,司命的命却出奇地好。

这一剑偏离她心脏半寸。

她是瓷人,哪怕穿心而过亦不会死,但此后若是夜除卷土重来,她就真的必死无疑了……所幸这半寸……

这该死的半寸……

她积攒了一夜的伤势也在这一剑之中炸开了,撕裂血肉的痛感让她手臂僵麻,一时间竟无法将剑拔出。

隐约间,她看到了宁长久淡漠的眼神,那个眼神让她感到无比地耻辱。

她的余光瞥见了宁长久腰间发着微微光泽的枯枝,想起了什么。

那天小巷之中,他腰间的枯枝便隐隐流淌着这种光泽!

今日最初的时候,他的枯枝却是没有一点成色的,打在自己的手上时除了坚硬也没有额外的杀伤力。

她只当这是一件无法灌输灵力的法器,并未多想,此刻她才意识到了不对。

而宁长久也重重地松了口气。

那夜小巷之后,他便一直在想,为何自己在时渊中不受影响,在她的时间囚笼中却无法动弹。他们的时间法则分明是同源的。

后来他想到了自己的枯枝。

当日在时渊的蜂巢之处,他将这枯枝放入了浓郁无比的时间黏液中,将法则吸收入内,灌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