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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枪,想不明白为什么。

“你太惜命了。”宁长久道:“这满天枪影看似很强大,但这不是你的力量,而是你的怯弱。”

箫裘精神猛地一震。

他捂着头,猛然想起了小时候,自己与父亲对练时的模样。当时他竹刀被父亲打落在地无数次,他的手臂早已麻木,他哭着,说不想练了,父亲却不依不饶,他忍无可忍,将竹刀猛地掷出,然后身躯迎着父亲的木棍扑上,又喊又抓。

最后他赢了,因为他的叫喊声把娘亲惊了过来,对着自己凶神恶煞般的父亲一下子躬下身子,摸着他的头,扮演起了慈祥的模样。

精神的恍惚本该是致命,但也让他再生明悟。

他没有去捡地上的枪,而是随手虚握,如握着一杆枪。

他缓缓直起了身子,盯着宁长久。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我感谢你,没有在刚才对我出手。”箫裘说道:“我会用这一枪报答你的仁慈。”

宁长久轻轻点头:“是杆好枪。”

箫裘没有说话,他用尽了哪怕是发根的力道,将这无影的一枪投掷了出来。

这一枪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雪花还在屋中飞舞。

宁长久盯着呼啸而来的虚无,伸出了手指。

他原本可以凭借镜中水月术轻易躲过,但他依旧选择了硬接。

如蝉的雪振翅飞舞,从屋子的四面八方汇聚在了一起。

寒雪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