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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的,赖十一甚至感觉到张瀚微微一笑。

他也看到的铳口闪出火光,龙头处冒起白烟,然后张瀚将火铳稍稍递向前方,免得叫火星和白烟损了自己的目力。

“这是打我?”

赖十一最后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从看到火光,接下来才听到“砰”的炸响,再下来一颗铅丸破空掠至,赖十一感觉自己的胸前似乎是被重锤打中,他愕然低头,看到胸口被铅子打开了一个洞口,由于火铳用的是铅弹,铅比较软,击中人体后动能全部释放,赖十一的伤口内部已经形成了一个喇叭型的空腔,胸口四周的神经血管全部被破坏,相隔不到六十步,张瀚用的还是鲁密铳这种威力大的火铳,赖十一呃呃了几声,想伸手摸自己的伤口,但手已经抬不起来,接着他感觉两腿发软,心里只有不可置信的感觉,他在战场多年,因身手和射术加上战场经验成为家丁,居然在带着一群土匪和镖师的械斗中被人用火铳射死,这个结果,他委实不敢相信。

赖十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四周还有隐约的喊杀声,也有惊惶的大叫,似乎还接连有火铳声响起,他心里发急,很想爬起来,但脑中越来越累,眼皮也重的如山峦一般,很快的,这个家丁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瀚一枪命中,将赖十一打翻在地,那个射术最好的家丁连闷哼声也没有,不到一分钟时间就倒地死去。

这一枪给土匪很大的威压,不少土匪停住了脚步,用惊疑的眼神看着张瀚和他手中的火铳。

张瀚从容的装弹,先用搠仗去除枪管里的残余,然后装药,压实子弹,上引药,一切做的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在这同时,张春和梁兴也分别开枪了。

他二人瞄准的当然是另外两个弓手,但有赖十一在前,经验丰富的家丁弓手猫着腰躲进人群之中,砰砰两声枪响后,张春的一枪落了空,枪子打在地上,激起尘烟,梁兴的一枪打中了一个土匪的脑袋,枪子把那人的脑袋打的碎裂,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混在一起,半边脑袋搭拉了下来。

这样的场景,很多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所有的土匪都愣了神,呆征住了。

相隔不过三四十步,很快能短兵相接,这几声火铳响声,却是叫他们感觉无比惊惶。

这时王长富的枪声也响了,他打的却是周斌!

铳声响起,火光迸现,铅子飞速向前,周斌几乎是应声而倒,这一枪打在他的大腿上,鲜血狂溅,血肉横飞,白色的腿骨都露了出来,周斌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惨嚎声。

四支铳一发,立刻就稳住了局面!

“给我上!”周武看到兄弟惨况,两眼发红,自己手持两柄短斧,大步越步向前,大叫道:“他们不过四支铳,有什么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