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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皱眉道:“明军的边关军台墩堡多半破败毁损,军兵训练也差,军纪也差,俺答汗当年能两次攻到明国京师城下,就是沿途墩堡军台都无人敢战,也很少有这么犀利的火器打放。”

耿格尔愤愤的道:“也是人不如当年敢战!”

卜石兔汗沉思道:“这几十年我们与明国几乎是相安无事,看来也是荒疏了武备。”

阿成道:“也不光是我们这里,林丹汗和炒花台吉那里,甲兵们也多用软弓,有的弓十个力也没有,轻飘飘的毫无用处,也不训骑兵阵战,更不必提攻城,所以这近十来年,东边对明国也是很少攻伐,更是屡败于建虏之手。”

在场的台吉脸上都有些愤然,也有些羞愧,他们没想到,信心满满的围城之战还没有开始,在一个这么小的军台之下就有这么多困难。

阿成道:“首先要严惩率先逃走的人,这一次要拖死更多的人,严明军纪,另外就是要改变战法,不能再用这么密集的队形去填壕,等攻到军台之下,能冲击城门和爬城时,再利用人多的优势……”

卜石兔道:“此次各台吉将战事委托给阿成台吉指挥,自然是按阿成的意思来做。”

众人这时也有了一些同仇敌忾之心,一起答应下来。

傍晚之前,阿成等人确定了几十个先逃的牧民,其中还有一些甲骑,他们一律被剥去衣袍,两脚被捆上绳索,骑兵们不顾他们的苦苦哀求,开始策马在草原上奔驰。

一开始草皮感觉很软,并不痛苦,后来被拖行的人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拖行一段距离后,皮肤被磨破,开始流血,草叶上染上了不少血珠,然后就是皮肤全破,流血不止,整个草皮都被鲜血染红,人的叫声也变得微弱,最终人被拖成了一个血人,等骑兵们回来时,马身上热汗淋漓,身后的人当然死透了。

阿成一脸淡漠的对着众人道:“不力战而死,率先逃跑的,就是这样的下场。如果落入明国人之手,就是吊在他们城堡前,你们,还敢逃跑吗?”

第三日清晨,蒙古人再次进攻。

这一次骑兵压的更前,箭射的也更凶,军台上被迫用佛郎机向骑队发射了几轮,骑队被迫后撤。

大队大队的牧民拿着铲子和布袋,飞跑向壕沟。

这一次他们全成纵队状态,四面八方而来,队列十分散乱。

军台上仍然开炮,不过炮火的杀伤效果明显不如前两回。

就算如此,火炮声仍然不停,到七轮时还是杀伤近百,到七轮之后,炮管发热,需要时不时的冷却,明军的火炮发射开始变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