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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阿绥是急性子,受了委屈自然不能忍。她的话已经含在嘴里将要呼之欲出,却被段清扬一记冷眼给吓住了。

大殿上,段清扬端正跪下,她的面色依旧无波无澜。

“宫内喧哗,本就当罚,清扬领罪便是。”

要罚怎么能罚一个人,只是孟段二人都是贵女中的贵女,该罚些什么才是最恰当的呢

正苦恼着清酒奉了茶进来,魏长宁鼻尖微微一动便知道这是李澄明的手笔。不得不说他这个风雅人泡茶的手艺还是一绝,自从喝了他泡的茶再喝别人的都觉得是地下的泥垢一般。

哎!一个想法快速在魏长宁脑子里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出现在魏长宁的脸上,她看着如鸵鸟一般的孟阿绥,面上仍是冷色。

“既然是二人发生口角,那二人便都当罚。”魏长宁摸索着下巴,看她们被自己吓得不清之后才继续开口:“各位都是姑娘,本殿下也不好罚的太重,就罚你们两个人这些天每日清晨去御花园采摘新鲜鲜花为我奉茶好了。”

清晨早起,顶着霜露,又要迎合她的口味。这奉茶一事看着不难,仔细一揣测却比平常皮肉之苦多了一丝煎熬。

“各位可别忘了你们能不能入宫还受本殿下的监督呢。”

所以,不要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同贵女们唠了几句,魏长宁便想打发他们走,偏有不长眼的非要留了下来。于是魏长宁靠在软榻上,喊了几个宫女一边敲着腿,一边听留下来的这个说话。

“这是家中长辈让我特地带给表姐的。”温又菱拿了一盒香膏出来,献宝似的递了上去。

“父亲说这是前朝贵妃使的玉肌香,摸上之后能叫肌肤莹白如雪,步步生香。"

粉红色的鎏金盒子在指尖把玩,盒子还未打开,淡淡幽香已经萦绕鼻尖。魏长宁轻轻嗅了嗅,一股玫瑰香气。

“有劳温小姐了。”

“表姐怎么说这样客气的话,我们都是温家的人,自然是团结一心,这些东西算什么呀。”

看不出来这书香门第温家还能培养出一个能说会道的,原准备一刻钟解决的事情,这温小姐硬生生说了大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