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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如今长信王府掌权的并非长信王而是这位世子殿下。今日我领你见了,这位世子殿下的狼子野心可谓是昭然若揭。”

李澄明端坐在马车里,仔细分析。“其一长信王世子并不在宫里,是如何快速抓到两位宫女?其二,那两位宫女身上并无大的伤痕,可见没有遭遇严刑拷打。请问这位世子殿下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宫女们乖乖开口”

“你的意思是这两位宫女极有可能是这世子的人”温景容一点就通,他也想起了长信王府如今的情形。

“你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李澄明作揖,起身一拜。“我与大人私交甚好,然而政事上从无往来。澄明怕唐突了大人,显得有所图谋。”

温景容扶起他,他因诗词和李澄明相识,也知晓他为人光明磊落。今日看他入了长信王帷帐,不免关切的问他,“澄明因何入了长信王世子帐下?”

李澄明几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他面上染了些愁容,只对温景容说:“澄明在魏国不过一质子,世子找上了我,我哪里有拒绝的法子。”

“近日京城恐生变,还请丞相大人多多留意。”

温景容如今是全心信了他,当下便道:“澄明日后若有事情,只管来温府寻我便是。”

“既在魏国,投靠长信王终归是谋逆之举。”温景容定定地看着李澄明,神色真挚,“不如卧薪尝胆,若真找出些东西,他日封王拜爵也是有可能的。”

“澄明心中明白。”他对温景容遥遥一拜,“今日贸然将丞相大人牵扯其中,是我唐突了。”

只是温景容若不入局,他就很难从魏曜那儿脱身了。

将温景容送回府,坐在马车边上的车夫突然笑出声来。

那车夫撕去嘴角的胡子,对着里头坐着的李澄明调笑道:“主子戏演的可真不错,连我都要被这样一位身份卑微却志强不屈的质子感动了,”

“霍廉,你是想回陈国同胡家小姐成亲了吗?”

霍廉缩回脑袋,闭口不语。若不是为了躲避那胡家小姐,他堂堂霍小将军,哪里会来当马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