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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宁脚边还有一瓶桃花酿,她塞到宋祁怀里说:“当初我一共埋了三瓶,这一瓶是给你大婚的时候喝的。”

“阿宁”他伸手接过酒瓶,千言万语却堵在心口难以言说。

魏长宁只当他还在为之前的事情愧疚,她用肩膀撞了宋祁一下,脸上挂上毫不在意的神情,“避暑山庄的事情未必是你错了,我们都没错。看见你能如此尽心辅佐子渊,我很骄傲。”

“我”宋祁有些吞吞吐吐,掌心的热度快要将玉佩捂热。

他想清楚了,家与国并非无法两全。他将忠心交付给魏国,也可以将一颗真心全权捧给魏长宁。

“前院出事了!”清酒自前院跑来,宋祁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头上的钗环叮铃作响,清酒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裙尾都沾上了泥。

“长信、长信王死了!”清酒喘着粗气,她指着前院,神色惊恐。“世子带着剑来了,殿下、快去。”

魏长宁将桃花酿一股脑儿都塞到宋祁怀里往前院奔去。谢丞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这人最受不得言语刺激。而魏曜看着顽劣,实则心机深重。

她顺着前些日子搜缴的铺子查,可查出她这位堂弟不少的好东西。魏长宁眯着眼睛,这位堂弟的野心恐怕并不只是小小一个长信王吧。

魏长宁匆匆赶到前院,眼前场景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新郎和新娘刚拜过堂,谢丞刚刚把王缇送回房间,便看见魏曜提着刀站在谢府大厅。长信王倒在宾客之间,嘴角流出了黑血,明显是中毒而亡。魏曜见谢丞过来,立马红着眼提刀上去。

谢丞在朝中并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魏曜准备先拿他开刀。他仗着谢丞穿着繁琐喜服未曾佩剑便肆无忌惮的冲了上去,谢府家丁有上前阻拦的,他尽数杀之。

魏长宁走到前厅便看见谢父挡在谢丞前面迎上了魏曜的刀。刀没入血肉,剑柄瞬间就浸了血。魏长宁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把击中魏曜的手,迫使他松了手。

“这儿是京城,不是长信王府!”

魏长宁将魏曜踢到一旁,血色与谢丞的喜服融为一体,他慌乱着嘶喊着:“唤太医!”

魏长宁不敢贸然拔刀,只能先拿止血药粉洒在周围。魏曜的剑插得极深,应该是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