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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人若进华音阁,以其能力必定能在师门堪当大任。但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师姐若尚且不了解其为人,必定心生疑虑。将人招来却疑而不用,恐有不妥。”这是沈寿的原话。他与楚将离处了那么久都还未将人摸透,更别说是尚未见过面的师姐。

郁湘尘深表同意。

粗粗向师姐交代了行程,沈寿再次匆匆道别,日夜兼程赶回了祁山瑜泽。因为楚将离还在进行高危性的研究,他也无法放宽心。

楚将离结束了一日的研究,从实验室里杀气腾腾地出来,一屁股坐进温着水的浴桶中继续思考研究相关。但是看到自己的长发一把一把掉,元气满满的人立时萎了:“以前短发的时候没见掉这么多啊。”长得再好看的人也经不住秃顶这把杀猪刀,他开始慌了。

窗外,听闻楚将离还能自我嘀咕好半晌,沈寿也终于放下心。雪白的身影轻盈跃上屋顶,他暂时告别了这个熟悉的院落。

陀罗魔域。

往日,梵藏音每十日就会接到佘荼的汇报,如今接连一月有余未联系到人,他不免担忧起来。

楚将离倒是能联系到,但那人的态度已愈发敷衍。

他本想掐死母虫直接毁了这枚棋子,但考虑到棋子的特殊性,他又投鼠忌器了。

然而梵藏音怎么都不会猜到:

楚将离已用般若花切断了子母虫之间的联系,掐死母虫已经伤不了远在祁山的人了。以前他还会让婆婆照常每时日联系一次,但如根本不必再装。届时三花般若一出,体内的子虫也被清除,他就是真正的自由之身。

梵藏音重重地咳了两声,被贴身魔侍扶回床榻。身子稍稍舒服后,他问:“无心呢?把人叫来。”

魔侍听从吩咐,轻声退出寝殿。【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伽印府内,华灯初上,诡谲丝竹幽幽而出,舞娘们曼妙的身姿在氤氲朦胧的光亮下更显妖娆。

裟椤端着华贵的琉璃盏,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地靠近坐在大堂中央的少主。她是新来的婢女,进来前便听闻少主的脾气甚是暴戾,最会辣手摧花,死在他手上的女魔已不计其数。

虽然知道脾性,裟椤还是忍不住多瞄了正支头小憩的少主几眼。

梵无心身着暗金色缂丝长袍,肩披黑色裘皮,在暧昧的幽光下,他通身散发着华贵而慵懒的气息。这样的行头,是身为天煞门的裟椤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