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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怀揣着一种想要将对方绞杀在自己身体里的念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彼此都永恒的留存下来。

因无望而产生的最后的狂欢与放纵。

剧烈的刺痛感袭来,他痛的浑身发抖,不由得反手攥住了对方硬而凌乱的短发,撕扯也没有能阻止对方凶狠而贪恋的撕咬。

就像是猛兽叼住了猎物的脖子,利齿残忍的贯穿了猎物最脆弱的皮肉,唇舌都在用力,渴求无比的吮吸着鲜嫩甜美的浆液,同时将归属权的标记打进对方的体内。

他最终适应了那种痛,在一下一下过电般的抽搐里平息下去。

那种痛苦给他带来强烈的归属感,令他安详。

于是,他又一次看到了滔天卷席的赤色火光,将青铜的壁灼的滚烫,真正的痛苦像种子一样在体腔里生根发芽,缠绕着经络和骨骼,将活的细胞和组织都吞噬,他的身体机理在大洗牌,那种残忍的蜕变充满了真实感。他虽神志模糊,却清晰无比的认识到这和往常的病痛不适截然迥异,其实是无限接近死亡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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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随远猛地睁开了双眼,犹如溺水的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白亮的光刺入他的瞳孔,他整个颅脑都是撕裂般的痛。

“啊呀!醒了!我哥醒了!”路阳高兴到破音,扑到床边一探宁随远的额头,更加雀跃道:“好像不烫了耶!”

一个老人凑过来用温度计触了一下宁随远的额,纳闷道:“这真是稀奇了,头回看到自己退烧的,之前有几个这样发烧的,尸体都被拉走了。”

“我哥身体好呢,才不会那么容易挂!”路阳骄傲的说:“哥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随远摇摇头,他蒙了两秒道:“我怎么了?”

“你烧了一天一夜,四十多度的高烧!怎么降都降不下来。”路阳说:“吓坏我们了!”

宁随远:“那个”

路阳立刻明白他要说什么:“大叔他去主城给你买退烧药了!”他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展开:“他给我留了这个,说你要是醒了务必按这个联系他!”

纸条上是一串陌生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