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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当初的谢尔兹——

宁随远慢慢的瞪大了双眼,汹涌澎湃的复杂情绪攻占了他的眼眸,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起伏不定,巨大的卑微和挫败感像是石头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阿远!”这时季珩冲出了商场,一眼就看见了他:“你怎么了?!”

alha匆忙追过来,焦急的倾身,一手抓住他的臂弯撑住:“是哪儿不舒服吗阿远?”

宁随远咬了一下唇角,微弱的摇头,没说话。

季珩默了两秒,讳莫如深的弯腰,将地上的袋子都拎起来。

“我之前承诺的私人给你发的津贴已经拨给你了,你可以在账户上查一下。”他温和的说:“如果你不想跟我有任何的瓜葛,可以把购买衣服的费用再拨还给我,只要你不嫌麻烦。”

宁随远愣了愣,抬头看向他。

“我做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任何要逼你的意思。”季珩轻声说:“对于我的任何提议,你可以不喜欢,可以拒绝,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期待你对我敞开心扉,我想要听到你内心所有的声音。”

字字珠玑,句句肺腑。

低而和缓的嗓音犹如温热的泉水般流淌进入,滋润着因为焦躁而干涸的心灵土壤,宁随远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我刚才不该直接扔下你走人的。”

“没事。”季珩微微一笑:“我这不是又追上来了吗?”

我总会追上来的。

他没有再提领针的事,宁随远紧绷的身稍稍松解了一下,站直了腰,望向别处。

“现在想去哪儿?”季珩若无其事的笑道。

“我想去趟枫酒居。”宁随远说。

“成,我陪你去。”季珩说:“正好我还想问问枫老板,六区这边儿份子钱一般都怎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