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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立刻回答。

宁随远也知道这只是无凭无据的推论,如若真的跟央扯上关系,那将完全超出季珩所能控制的范围。

“我阴谋论了吧。”宁随远轻声说:“反正那个白大褂也再没出现过了对不对?”

季珩轻轻的“嗯”了一声。

不知不觉的,空气那缕薄荷的甜香消散了,季珩使劲的深呼吸了几次,一无所获,他有点儿奇怪,垂眸,发现宁随远抱着他又一次睡着了。

季珩的眉峰聚拢。

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宁随远细腻的后脖颈。

青年的黑发在这几个月内长长了一些,将后颈雪白的皮肤遮了个八八,腺体几乎隐藏不见。

季珩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随后觉得有点儿荒唐。

他之前明里暗里已经确认过很多次了,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那个疑影儿仿佛挥之不去一般,又一次升腾了起来。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将宁随远的黑发拨开了些许,小心翼翼的将那块白嫩的腺体暴露出来。

这种行为近似于性骚扰,放在平时季珩铁定不齿,但是他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和疑虑。他撑住枕头将上身挪了挪,一不小心就牵动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出了一头的冷汗。

宁随远被他的动作惊动,却下意识的抱他抱的更紧,甚至往上爬了爬,将柔软的脸颊贴在季珩的颈窝里。

此刻的小宁同志防备心简直低的惊人,这个姿势给季珩省了大力气,他用不着主动弯腰了,病房里没别人,季珩稍稍放下心来,低头朝着宁随远后颈的腺体凑过去。

嗅了嗅,好像没有味道。季珩有点儿迷惑,刚才他明明闻到了类似于信息素一样的薄荷味儿,还挺浓郁,没道理啊。他又用力嗅了嗅,几乎把鼻尖儿都贴上那块软肉去了,依稀间他似乎捕捉到了一点点令他愉悦的芬芳——

就在这关键时刻,病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