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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导员忧心忡忡地说。

庄头也沉默了。

的确,就是旅指挥使那里这时候也难了,这事已经酿成一场风暴,尤其是在那些大族里面引起了可以说公愤。

话说那些士绅谁家还没有几十几百的家奴?

大明初期奴仆的数量限制早就已经名存实亡,吴三桂还好几千武装家奴呢!江南这种一直有着这种传统的地方,士绅家拥有上千农奴真不叫稀奇,方少爷被一个逃奴杀死,那简直在他们看来天理不容。这件事不齐心协力,那家家都有这样的家奴,这些奴才们岂不是都心里长草?

隐瞒身份投军就可以得到皇庄保护,那些家奴谁不跟着学?

就连杀了主人都没事啊!

皇庄可是一向敞开了收人,这些奴才们大可以逃跑,然后去别的地方皇庄投靠,这些家奴都跑了,那些士绅的地谁来种?必须得通过这件事把这股歪风邪气刹住。

所以这已经不是方家的事。

这是所有那些以农奴为主要劳动力的士绅共同的事。

徽州府各县士绅,都有打着方家亲戚旗号,组织起族人到徽州府给方家鸣冤的,这个地方因为历代战争极少真正波及,宗族势力极强,哪个大姓随随便便也是过千青壮。而宗族之间实际上就是一个互助团,那些同族的士绅灾年都会救济同族,同样宗族凝聚力也是极强,基本上族长一句话全上。

这时候聚集到徽州的已经超过万人。

而无论徽州府还是歙县及其他各县主要官员,不但没有任何制止,反而推波助澜,煽风点火,怂恿他们围堵新安旅指挥部,这种情况下新安旅指挥使也焦头烂额。

说到底在传统的思想中,这件事方家是占理的。

“庄头!”

围墙上一个民兵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