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个车厢是空的。

一个载人,一个载马。

而前面车厢却是满员乃至超载,有读书人打扮的青年和一个窈窕少女在站台依依惜别。

两人怕是正值热恋,手拉手眼望眼,泪水莹莹,未语泪先流。

有人说道:“先生该上车了。”

青年悲伤地说道:“让我和冰冰再说两句话。”

那人说道:“你得上车去占座。”

青年转身就走。

此时车厢已经没有座位了,有些人验过票后便往车顶上爬。

看着这一幕鹿饮溪面带忧色,道:

“封建王朝已经被历史的车轮碾碎,现在没有皇帝贵族与奴隶,大家同是国家的主人,可是在铁路上来看,说得好听些,是有超等主人、头等主人、二等主人、三等主人、车顶主人的分别。”

“说得不好听些,我们的铁路仍旧是前朝的遗制,坐头等车的是贵族,坐二等车的平民,坐三等车的是奴隶,还有奴隶的奴隶如同牲口一样挤在车顶,这叫什么新时代?!”

大笨象憨傻地问道:“小格格,那咱住的这叫啥?这叫头头等车还是叫豪华车?咱们又是啥?是皇族吗?”

一个精悍士兵过来倒水,说道:“两位小姐自然是皇族。”

鹿饮溪不悦地说道:“我们都是人民,现在哪有皇族?”

士兵要说什么,金营长瞪了他一眼,他赶紧闭嘴。

云松也瞪了大笨象一眼:“是不是没住过这么豪华的地方?老老实实的,瞎亢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