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山甲自信地说道:“这个我可太清楚了,饭店里头肯定给的是筹码而不是现钱……”

“错了,给的就是现钱。”徐杰打断他的话,他往四周看看又低声道,“待会再说。”

这里人多口杂,穿西服的、穿长衫的、穿马甲的,赌徒真是摩肩擦踵!

空气有些憋闷,但味道不难闻,全是高档香水的气味,男人在里面走一圈立马满身香气。

旗袍靓妹给他们一个手环,他们靠这个手环排队领到了四个大洋。

然后便有眼神睥睨、满脸横肉的青年跟在了他们身边。

徐杰照例低声道:“明白了吧?如果不是这里的熟客,那拿到这四个大洋就想走人根本不可能,出去就会被人剥猪猡!”

他又给云松等人解释,所谓剥猪猡就是敲闷杠。

沪都向来多有流氓痞子,六不管这地方因为治安混乱所以更多,这些人一直厮混在各家赌场门口干剥猪猡的买卖。

剥猪猡怎么做呢?先盯梢,看到有人红光满面、兴高采烈的出来那就盯上,这种人显然是赢了钱的。

等赢钱赌徒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混子们便会一拥而上将人给打晕在地然后将浑身上下摸个遍——衣服鞋帽也不嫌弃,会一并脱掉抢走,最终只留下光条条的一个身子。

这就是剥猪猡名字的由来,把人剥的光秃秃跟一个猪猡一样。

云松疑惑:“斧头帮也是沪都的大帮大派,他们竟然治不了这些痞子?”

徐杰说道:“嗨,这些痞子要钱不要命,一个个都穷怕了,而且他们背后往往也有人,所以不怕被赌场抓到,被抓到顶多是打一顿,总不能杀人吧?”

“你一旦杀人那可就麻烦了,干剥猪猡这营生的人多数背后有靠山,有的甚至就是其他赌场派来捣乱的,一旦有赌场杀人,那其他赌场立马会联手报官,到时候赌场停业闭门是免不了的。”

“但六国大饭店的老板也就是斧头帮帮主张邯有能耐、有魄力,他直接将赌场利润抽头一成分给自己门口的痞子,痞子们被他收买,源源不断赶来六国大饭店成了他的马仔!”

云松明白了:“跟着咱们的人就是这种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