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吃,他对我们的热情款待也不领情,就是独自在村里转悠,谁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睬。”

“这样我们乡亲难免不高兴,便慢慢的不接待他了,但我爹还是很热情的跟着他,就跟个猎狗一样跟着,闹的村里人瞧不起他,说他是个狗尾巴。”

说到这里,鲜于猎户脸上露出愧色:“我当时是个少年呢,跟傻子一样,听了村里人的咒骂我很生气,就去跟我爹发脾气。”

“其实啊,”他说着惆怅了起来,“我爹忍受被人无视的屈辱,那是为了我、为了我啊!”

“没人接待那个人了,反而乡亲们开始怀疑他是捣乱的,甚至有的说他是妖怪。”

“我爹却坚持跟随在他身边,晚上也把家里最好的肉都拿出来做了饭菜。把秋天刚酿的果酒拿出来招待他。”

“那个人逛了一天估计没兴致了,便在我家吃了饭。”

“等他吃饱喝足,我爹便跪下了,拉着我给他跪下并磕头,请他把我带出去。”

“我爹终归比我多吃了好些年的饭,他看出来啦,那个人有本事啊,他不是凑巧进入我们村里的,他就是专门来的,因为他进村后一直在四处逛,那不是瞎逛,他期间对村里和山里的情况很感兴趣,不时的指指点点。”

“那个人没说话,但是第二天天不亮他把我叫起来了,我娘给我收拾了一些东西,把家里积攒的好皮子让我背上出去卖了换钱,就这样把我送走了。”

云松问道:“他把你带出来了,那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

鲜于猎户摇头:“没有,就是带我翻山越岭,翻了一山又一山,然后最终出来了。”

“他带我出来后进入了一个镇子,找了个人领我生活了一些日子,让我了解外面的生活,而他则离开了。”

云松又问道:“那你向我下跪,是所为何事?”

鲜于猎户舔了舔嘴唇低下头,说道:“那个、那个,是这样的,最近我、就是最近夜里我做梦,老是梦见我爹。”

“起初我爹跟我说,让我赶紧帮帮他,有什么在追他,要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