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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怎能怪她。掉东西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凑巧罢了。况且太子身手好,并未有何意外。”温仪这样说着,便似不经意道,“不过今日我瞧见府中不少生面孔,你抽个空将府里的人清点一遍,我看,原先造的册子也该换新了罢。”

府内人员的清单每年都会更新替换,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温蜓便道了声是。

至于元霄那头,苏炳容火急火燎撞开门:“你掉水里——没有啊。”他把元霄打量了一遍,对方端着杯茶,任他打量。苏炳容确认元霄无事,这才道:“我听下人说你爬树了。”

“嗯。怎么,他们的树很金贵,不能爬的吗?”元霄搁下茶杯,“倒是你。”他瞥了一眼苏炳容,淡声说,“偷偷摸摸的,和白大去了哪里。”

元霄是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也很少称呼白芝璋为白大,他素来炳容先生乱叫,但无论怎么叫法,总归是尊敬,从不冒犯。这话一出倒叫苏炳容怔了怔,将他看了又看。

苏炳容斟酌道:“平都故人来寻,我与芝璋与他碰个面,好叫他们知道,太子已归城。”聊表说了一些,但也不欲在此地说得过于明白,却只试探说,“你怎么,谁惹你了?”

“有人惹我。”元霄嘴角扯开一抹笑意,随意拨弄了几下杯沿,说,“大约是觉得我小,不懂事,看着又是个莽夫。”就把心思打到了他的身上来。

只可惜。

杯子在桌上搁出一声响。

可惜他这个莽夫俗子,却是自小在别人的心思中长大的。

并不能算很傻。

元霄撑着头看苏炳容:“先生。看来这温府,也并非全在国公一人掌控之中。”

苏炳容不动声色:“你的意思是——”

作者有话要说:

霄霄(沉思):他对我这么好,该不会——

是我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