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看了有点儿心动。

方贺澜忍不住回头朝病房望了望,却发现当事人正紧绷着一张脸,嘴唇抿得泛白,冷冰冰地看着他。

他便冲沈烨霖无辜地耸耸肩,比了个口型:“别急,礼尚往来啊。”

然后,他就看到对面的脸色顿时更糟了。

他看得想笑,一个没忍住,就真笑了出来。

陆辰将他拨开,闷头进了房间,抓着沈烨霖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他欺负你了?”

毫不怀疑,要是沈烨霖这会儿敢点头说个“是”,他就能扭头回去把方贺澜拎出房间摁着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烨霖也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他跟方贺澜,目前只能叫互有胜负,各自发挥本事把对方都坑了一回。现在这场面也可以说是他自己没注意,导致阴沟里翻船,还不至于要让陆辰帮忙把场子找回来。

那也太丢人了,他又不是打不过架就回家哭着找长辈的三岁小孩。

他顿了片刻,道:“没有。”

“真的?”陆辰怀疑道,“一点儿事都没有?”

“嗯。”

陆辰顿时便沉默了下来。

说的人或许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有些话到了听的人耳朵里,那就要变了好几层意味。

病房里的情况,只要不是眼瞎,就都能看出来怎么个发展——衣冠齐楚地进去,衣冠不整地出来。除非把自个儿的眼睛主动戳瞎了,怕是才能将这段时间当成两个人在心平气和地纯聊天。

那沈烨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