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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汲笑了声:“这可是兄长特意给我留的,便宜你了。”

说完给未晞倒满酒,酒杯之中倒映着空中的月,好似被困在了这小小的杯中。

未晞也不客气的一饮而尽。

均是默不作声的喝着闷酒, 宇文汲好似完全醉了。

对着未晞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这些有的没的。

“小时候兄长也并不是如现在这般的,那时候娘亲也还在,兄长总是带着我混迹在这康安的街头,打架惹事,回来又被父亲罚跪”

“还有啊,有此我说想养貂,兄长便自己在大雪天,给我猎了只貂儿回来,可惜后来还是跑了。”

“后来长大了些,兄长便跟着父亲去了战场,那时候便每天心心念念的等着兄长每月寄回来的一封信,听着他描述那军中的事,想来也是那时候,开始对军营产生了向往。”

“父亲对兄长总是很严格,可他也从不说一句抱怨,就是后来对我也严格。”

“有次我太过自信,带着一队人,冲入了敌军之中,是兄长带着援军将我们救出来了。”

她在说着一些往事,说着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未晞替她将酒倒满:“你兄长为你骄傲。”

“我还以为你当真心如铁石。”宇文汲嗤笑了一声,眼前的人沉默着,薄唇紧紧抿着,看着手中的酒杯出神。

“人非草木。”未晞苦笑了一下:“可我没得选择。”

“我亲眼看着母亲就那样在我面前,被石柱压倒,就那样无力的离开了。”未晞哽咽着,月光下,宇文汲也醉了,没看到她眼中未掉的泪水。

宇文汲苦笑了一下,敬了未晞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