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有些垂头丧气地说：「地下城的战争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残酷的很多，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我当时刚刚去王都的时候。

也是一样如此的无力没有办法做出多少改变，只能选择被他人庇护。

那时候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去学习，去吸收那些我并不那么喜欢的知识，用知识的力量去武装我自己。

…

但在我成为了卢修斯老师的学生以后，当时的那种冲劲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

莉莉抬起头看着凯尔，眼神波动了一下，最后嘴角荡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低声呢喃道：

「我喜欢过一个超级可爱的男孩子，虽然我们之间的相遇有很多巧合，但确实是一段奇妙的回忆。

虽然有些突兀，但有时候我也会试着鼓起勇气去向他表白，所以那时我对他说……」

她表情还带着喝了酒后的一种苍白，但那看上去一直以来有些委屈巴巴的小脸上，再没有之前被绑架时的惶恐和害怕。

「我喜欢你

！」

凯尔明显愣住了，他自然看得出这个女孩看向他时的眼光。

只是之前的她，在试图靠向凯尔的时候，就像是一只馋嘴的小野猫一般，警惕地揣摩着他的神色，试图从他身上获取甘美的口粮。

凯尔甚至感觉如果自己直接拒绝，她会第一时间飞快逃跑，思春期的小女生总是这样，第一次开始亲近人，想要多贴近一些，但又害怕被拒绝。

这一刻凯尔终于意识到了某个该死的事实——

他并没有读心术，始终没办法看清别人对他的情感。

他本以为自己只是小心的维系着与他人之间的感情关系，通过一些暗示动作就能够让别人放弃。

那时候莉莉大概会脸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亦或是直接转头哭着跑开。

但像是现在这样，脸上带着灿烂而释怀的笑容，像是在告知别人一个事实一般，自信而又强大……

不，这不是自信而又强大，而是本来迷茫的女孩好像找到了新的奋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