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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还能应付,毕竟一粒辟谷丹便能撑上十日,可困倦却是难以抵抗的。

好困……好想睡……

栖烑刚阖上眼便被噩梦惊醒,心跳如擂太阳穴跳痛,简直难以言喻的痛苦。

她们都说明煊对她好,她原本也确实以为明煊对自己好,可为何明煊要把她丢在这里,还一丢就是三十二日?

不能睡的痛苦与日俱增,叠加着弱水缓慢的侵蚀,弱水乃黄泉之水,不仅如酸腐肉身,连灵魂都 备受磋磨。

自然,这磋磨只是暂时的,离开池水便会恢复如初,可痛苦却是实在的。

毗娑池便是要思过者在困顿折磨中认真悔过,心诚则痛苦全消,打算熬够时日离开,那只会加重痛苦。

旁人进池前都是知晓利害关系的,入池便静心思过,自然百毒不侵噩梦不扰,可小栖烑不懂,顾朔风也刻意没有告知,越是挣扎着想要离开,越是反其道而行加剧折磨。

顾朔风离开两个时辰后,憎恶值开始缓慢增长,好感值也随之下降。

这才是正常的,之前的不增反降,不降反增,都是不正常的。

一切终于步入正轨,顾朔风该安心才是,可她盘膝打坐许久,始终不能沉下心思。

憎恶值越高,意味着小栖烑遭受的痛苦越重。

顾朔风气沉丹田,再沉丹田,又沉丹田,忽而张开眼,雪眸映着透窗的月霜碎芒微动。

沉默了片刻,她收了盘膝和衣而卧。

自从来了这玄幻世界,她已许久没睡过觉了,为了多攒些修为,她几乎夜夜都在打坐。

阖眼躺了片刻,她翻了跟身,又翻了个身,接连摊了好一会儿煎饼,她坐起身,慢吞吞脱去外衫内襦,只着里衣复又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