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页

这个吻虽然没用上他浑身解数,也是下了不少功夫。以往让他这般亲的人,无不全身酥软,倒入他的怀中。怎么兰渐苏反而撇开脸,还一脸……正直?

兰渐苏拂下胸膛上的手,抹去唇上津渍:“世子殿下燥火攻心,晚上在下叫几个婢子、兔儿爷去伺候您。弟弟可不是降火凉茶,这福分消受不起。”

夙隐忧眉梢隐动,抿起的红唇渐渐退白,双眸中含着丝丝幽怨,好似要将兰渐苏盯出千疮百孔。

兰渐苏心里咯噔。险欲问:兄长此刻心境,可是参透了被始乱终弃的怨妇之道?

兀自幽怨半晌,夙隐忧退开兰渐苏的身子,咬重字说道:“你这碗凉茶,我早晚要喝到。”

兰渐苏心里咯噔咯噔咯噔,眉角不住微抽:来人,他哥散发信息素散发得有点中二。

待到御赐宅邸前,浈献王见二人嘴角各破一边,疑问:“你们俩嘴角怎么破了?还这么巧,一人破一边,大小都一样?”

兰渐苏不知如何应答,口中嗯啊,但听夙隐忧直言:“我们亲嘴了。”

浈献王说:“哦,亲嘴啊。本王还以为是什么……”走了两步,猛然折道而回,眼似铜铃大,声震如钟,“他之母矣!你们亲嘴了?!”

兰渐苏吃了不比王爷少的半斤大惊:这是什么品种的悍将?就算是连伪骨科都算不上的伪骨科,多少还沾点骨沾点科,沾骨科的事,是能这么坦然直言的?

夙隐忧手指碰嘴角破皮处,安之若素地笑:“确乎激烈了些,只怪渐苏太野,不好控制,下回我手段需再硬些,叫他乖乖让我亲个饱。”

兰渐苏愕然之中不忘急步后退,表情恰似步惊云怀里抱着孔慈面前站着聂风。

浈献王五官迅速拧作一起,嘴巴讶异出两排东歪西倒的牙。

“他……他……”结巴片刻,浈献王才找回说话的门道,“他以前差点是你妹夫,现在是你庶弟,你跟他亲嘴,还亲破了皮?忧儿,做人不是这么做的!”

醒世真言振聋发聩,夙隐忧如听至理。他沉思许久,“嗯”了一声:“父王说得有理,为人局限甚多,孩儿从今往后不做人了。”